1936年11月,大兴安岭的冰天雪地里面,刮起暴风雪已经是第三天了。

抗日老战士老鞠头依旧没有跑。 他承认自己确实老了。
尽管他相信自己在这暴风雪之中也不会迷失方向。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的体力可以坚持在这暴风雪中行走。
在附近地带能藏身点火的地方还真的只有这条山缝。
毕竟,这里离着日军的那个宿营地太近了。
没奈何,老鞠头开始了守株待兔。
“株”就是他放在石缝入口处的那盘夹子,“兔”自然是有可能在雪雾中误打训撞过来的鬼子。
老鞠头仔细分析了自己放夹子的地方后重新进行了处理。
他把石缝入口处的两边都用厚雪堆了起来,独独留下了中间一条明显的雪道。
而夹子就放在了那雪道的中间再用雪掩住。
原来,这个入口处还是宽了。
老鞠头在第一次安夹子的时候,因为用雪把那盘捕兽夹子盖住了。
那里的雪也就最厚,而两边的雪却很少。
这换成任何人在雪地上走路那自然是挑雪少的地方走。
因为,这样省劲。
先前那名日军士兵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躲过了他所设的“陷阱”,如果不是老鞠头的勇敢,靠肉搏打死了这个鬼子,后果不堪设想。 肚里有食儿后人的扛冻能力自然也就提高了。
老鞠头在暖和过来后便把那堆火熄了,而自己则是抱着抢来的那支步枪坐在了山缝里。
他身上穿的衣服看似是那种油了麻花的裤子。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屁股后面其实是缝了老狼皮的。
纵使那狼皮不能完全隔绝那冰冻大的大地,但终归还是隔凉的。
老鞠头已经记不清自己一个人就这样在荒野中呆了多少回了。
他不是小资,他不是文艺青年,他没有那么多感想。
没娶女人的时候,他满脑子的想法就是打狼猎兔。
因为那样好玩,他知道自己不是种地的料。
等他成功的把鞠大姑娘从那个河北老坦儿的老丈眼子那里拐回来,行了那男女之事才搞明白,原来孩子就是这样生出来的。
可是,他依旧没有时间感慨,因为他还要打狼猎兔,他需要养家糊口。
他需要用那三匹马才能拉的大车,还有那白花花的现大洋来向那个河北老坦儿来证明自己不是骗子。
自己是完全可以让人家大闺女能过上幸福生活的!
现在,自家在那宝力镇也算是出名的大户了,可是偏偏日本鬼子就来了。
那日本鬼子却是比自己打死的牲口还牲口!
我老鞠头跟山上的野兽斗了半辈子了,我已经没啥别的心愿了。
那么,现在我就和你们这些祖宗上缺了八辈子德的日本人斗上一斗!
在此时的老鞠头看来,日本人既然和牲口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杀日本人已是没有了心理负担。
所以,他已是按照自己在山上斗兽的习惯又开始了等待。
你还别说,老鞠头的预防措施到底还是起作用了。
就在他又冷又困的时候,他听到了山缝入口处传来了一声日本人的惨叫声。
老鞠头端枪上前,见一名日军士兵果然已被自己的夹子打翻了,此时正抱着那受伤的腿在地上翻滚。
一回生二回熟,老鞠头这回没有用枪托而是用刺刀上去几刀就扎死了那个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过来的家伙。
处理完了尸体,用雪掩埋住地上那也已经冰冻的血渍,老鞠头就又开始了下次等待。
当第三天夜里老鞠头觉得暖和差不多了正要熄灭自己点燃的火堆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惨叫声。
而这回他凑前一看,毫无疑问又一名日军士兵被他的夹子打翻了。
只是,这回这名日军士兵与被他干掉的前两名日军士兵却有所不同。
这名日军士兵竟然没枪!
想必他的枪在迷路求生的过程中也跑丢了吧。
这名日军士兵无疑是看到了黑夜之中这个山缝里露出来的那丁点的火光摸过来的。
此时这名日军士兵一条腿被那夹子夹住,那腿上已是血流如注。
可是,偏偏这名日军士兵已经停止大声呼喊。
看来,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他正用一种近乎于执著与恳求的目光看着端枪而近的老鞠头。
很明显,这名日军士兵已经被暴风雪折磨得又冻又饿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想法了。
他也只是恳求老鞠头能否放他一条生路。
老鞠头是背对火光的,所以这名日军士兵是看不清老鞠头的表情的。
可是老鞠头却是在火光下通过这名日军士兵的目光洞察了他的内心。
老鞠头也只是顿了一下,便毫不犹豫的再次将手中的步枪刺了出去。
于是,在老鞠头刺也两下之后,这名看似不是让老鞠头感到讨厌的日军士兵也在惨叫声中魂归故土。
老鞠头不可能放过他。
老鞠头不识字,他可没看过伊索寓言里那农夫与蛇的故事。
但是,他却杀过狼。
他知道什么叫狼崽子,他也知道什么是白眼狼。
老鞠头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撞到过一窝狼。

那狼崽子不大点的时候与家养的小狗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长大之后不一样吃牲口吃人?
人兽殊途但道理相同,老鞠头自然要痛下杀手。
雪崩之际,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要怪,也只能怪这名日本士兵投错胎!
老鞠头开始再次等待。
不过,这回却再也没有日军前来了。
老鞠头又困又冷变得昏昏欲睡了起来。
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
这回可不是因为他又听到了日本人踏翻夹子的惨叫声,而是他因为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对,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那暴风雪竟然停了!
对此,老鞠头当然是有所准备的。
至少在老鞠头这半辈子里他还不记得那暴风雪有在白天停的时候。
暴风雪那都是一刮几天的冒烟雪,然后在自己一觉醒来之时,已是云开雪散,雪光刺眼。
老鞠头以五十多岁的人少有的敏捷跳了起来。
他扛起自己缴获的两支步枪,将已经早被他用绳子系好的的两只狗的前腿往脖子上一挂。
紧接着,他就跑到了自己设置陷阱的地方,“啪”的一声收起了那盘夹子。
然后,他就冲出了那条山缝。
风不刮了,头上的夜空已是出现了星光,他要跑路了,他知道自己离日军太近了!
而这时他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日军的欢呼声。
老鞠头藏身的地方距离日军宿营地那也就是五六百米的距离,那近千的日军的欢呼声他不可能听不到。
可是,老鞠头的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冷笑。
暴风雪停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就一定能走出去吗?你们的好日子还没结束呢!
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又在第三天夜里突如其来的停止了。
就在这场在时下的黑龙江实在谈不上有多稀奇的暴风雪过去了一个星期后的黄昏里,一小队日军正疲倦不堪的往一个缓坡上爬行着。
此小队可非日军部队编制里的那个小队。
后者一般都在九十余人左右,那基本上相当于中国军队的一个连了。
可是此时的这个小队却也只有三十多人罢了。
此时他们双颊深陷,眼神无光,走起来路也是有气无力晃晃悠悠的。
此时的他们没人知道自己的归途在哪。
他们奉大队长川口隆则的命令分小队走出这片死亡的山林,现在又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
按理说两天没吃东西人绝不至于到了走路打晃的地步。
但问题这里是中国东北的冬天。
那零下近三十度的低温和那大多数时都已经超过膝盖的积雪让他们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和热量。
粮食吃没了,到处都是白皑皑的雪和没有一点生气的或黑或灰的树林。
甚至他们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在树林里行走,连鸟影都没有看到一只。
是的,他们是日本关东军,他们是皇军之花,他们的枪法都很准。
可是,他们在走出这片看起来似乎永无边界的山林的过程中除了自己的同伴就看不到有活物!
这不由得让他们怀疑,难道这片山林和那个逃跑了的应当千刀万剐的中国向导一样在和他们在做对吗?
而就在这时,走在最前方刚爬上那缓丘的头兵却突然一停就趴了下来。
这名头兵这么一趴,跟在他后面的日军不由自主的都愣了一下。
按照日军作战惯例,那头兵都趴下了,后面的人自然也要卧倒。
可是,这回没有。
因为后面的日军士兵却在猜这名头兵是不是由于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了呢?
这个不稀奇啊!
他们这支小队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全员在编的九十多人的小队。
可是自打断粮之后,便先后有人冻毙在了这山野之中。
尤其是昨夜,他们这些人觉得格外的冷。
而等今早天亮,小队长犬养哉招呼行军之时,能站起来的就他们这三十来人了。
其余二十多人已是在雪野中被冻得跟冰棍似的了。
那名头兵开始架枪了,他费力的将步枪指向了前方。
而只是在这时,其余日军才知道前面这是有情况了。
于是,后面的纷纷也趴到丘顶后卧倒。
可是有几名本是由于惯性在机械的挪动着脚步的士兵在骤然一停下,便是一晃直接就摔倒在了雪地上。
这几名日军由于饥饿已经是体力不支了。
如果既没有吃的又没有人把他们叫醒,他们终究会长眠于此,就象犬养哉所看到的前面开阔地上的那十多具死尸一样!
那十多具死尸也是穿着土黄色的军装,自然也是日军的。
只不过,前面这些死者也就是比他们这三十来人多走了几步最终因为体力不支也冻毙在了这雪野之中。
“怎么了?又死人了啊?”小队长犬养哉从后面爬了过来。
同样由于饥饿所引起的体力不支犬养哉也只是爬了十几步的距离就已经气喘吁吁了。
“那里,好象有活物!”那名头兵并没有伸手去指,而是将步枪指向了前方。
果然,在头兵的指点下,犬养哉看到了在前方倒卧在雪野中的尸体更远处的山坡上有个黑点。
犬养哉摸起了胸前挂着的望远镜对好了开始调焦。
由于饥饿他那调焦的手指都变得发颤了。

过了一会他终于看清了,果然,那是一只蹲坐在山坡上的狼。
“太远了,不要打!”犬养哉低声说道。
日军士兵们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叹息。
那只狼距离他们在五百米开外,如果不是那狼蹲坐在一片银白的山坡上,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到。
可是,日军士兵们饿啊!
“犬养君,咱们都开枪总能打中吧?”一名日军士兵建议道。
而这名日军士兵的建议无疑又点起了其他士兵的希望之火。
是啊,他们现在都已经饿得没劲了。
就算他们中枪法最好的人也不敢保证能打中五百米外的目标,开枪是静止的但却也是同样需要体力的。
“那只狼想吃咱们下面的人,我想它不应当只是一只。”犬养哉强忍着自己下令射击的冲动分析道。
于是,所有日军士兵明白了他们小队长的意图了。
一只狼对他们现在还幸存着的三十来个人来讲那太少了。
冬天的狼也同样的瘦,要是他们打死了一只三十斤的狼,再去了不能吃的骨头下水那也就不到三十斤了。
问题是谁敢保证他们就算真的打死了这只狼把它吃掉了,他们暂时饿不死了,可是以后呢。
其实,并不是山林中没有野兽。
只是当他们这近千的队伍开始断炊后,自然就有士兵开枪猎兽。
固然有人会打到几只野鸡野兔啥的,但是,其它的飞禽走兽却已经被吓得远遁深山了。
“还有照明弹吗?”犬养哉开始考虑打狼的事情,他倒是觉得饥饿的感觉弱了几分。
“有!”有士兵答道。
那是一名掷弹兵,他还真的就拿着他的武器,一具掷弹筒,和一箱榴弹。
日本关东军到底还是日军精锐之师不是乌合之众啊!
尽管那箱榴弹里面算上那颗照明弹一共也只有两颗了。
其余的都已经被他扔在荒野里了,因为他也拎不动了。
“等着吧,天黑之后,如果有更多的狼出现了,你就把照明弹打出去,然后大家开枪!”犬养哉安排下了作战任务。
此时对他们这些日军说来是如此的悲哀。
这时他们这次进山剿“匪”第一次动枪。
可是打的却是狼,而他们所要搜剿的雷凯然小队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日本人那真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犬养哉的命令执行了。
于是山丘棱线后的日军士兵便卧倒在雪中继续和饥饿困倦还有寒冷做着斗争。
天边有新月升起。
只是那新月太窄了,只是那么弯弯的一条,并不能趋走夜色的黑暗。
日军士兵们觉得等待是如此之漫长的时候,终于有“嗵”的一声,一颗照明弹被打上了前方的天空。
然后这些日军便看到了前方二三百米处有那野狼的发着绿光的眼。
枪响了。
犬养哉的隐忍让他们这一小队人有了收获,因为这回来吃日军尸体的竟然是一个有四只狼的狼群。
而以日本关东军的枪法加上他们的人数,那四只狼一只也没有跑掉。
这于这支日军来讲无疑是一个令他们精神为之一振的好事。
可是,为了这样的一个成果他们也付出代价。
就在他们等待群狼来嘶咬那十来具在旷野中同伴的尸体的三个小时的时间里,又有五名日军士兵永远的睡着了。
步枪就放在那五名日军士兵的身前,可等射击结束欢庆打狼成功的时候,旁边的同伴再摸他们的身体时他们的胸口已经没有热气了。
活着的日军士兵在看到食物后,自然便多出了几分力气。
一个小时后,犬养哉他们终于吃上了烤熟了的狼肉。
然后,犬养哉下令休息到天亮。
可是当启明星在东方变亮的时候,他们中间又有一人站不起来了。
因为那名士兵在昨天开始就在发烧,就是吃了狼肉却也没有能够挽回他的生命。
犬养哉下令士兵带着那已经被肢解成小块的狼肉再次上路,甚至连任何一名冻毙的同伴的尸体都没有管。
现在虽然有吃的了,可是他依旧需要给生者保存体力。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得用多长时间才能把这些活着的人带出山林。
肚子里有了食物,这回他们这些剩下人的行军速度终究是快了一些。
快到中午的时候,犬养哉开始计划让自己这些人在避风的地方再睡上一觉。
毕竟,这时候的气温比夜里要高上一些,那他这些人冻死的机率就会小一些。
可是就在这时,那名昨天发现那只狼的头兵却是再立一功了。
“犬养君,我好象看到前方有人了!”那名头兵说道。
闻言所有日军都精神了。
固然他们昨天吃了食物每个人吃了个半饱,可是他们却缺乏睡眠。
他们以自己的状况证明了人光吃饱不睡觉那也是不行的!
当犬养哉将望远镜对上去之时,他真的就看到有一个人的背影刚刚消失在一个雪丘的拐弯处。
那背影衣服的颜色——犬养哉寻思了一下,那人衣服的颜色却是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满洲国军。

鸣枪吗?
心思缜密的犬养哉终于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前进,有人就有道路,咱们应当是快走出山林了!”犬养哉为自己的手下打气道。
犬养哉的这句话却是让他的手下们已一边开始大踏步的前行一边开始流起泪来了。
这段漫长的雪野之旅给他们留下了如此难忘的印象。
在大山里那暴风雪停止后,他们大队还是有口粮的。
可是,没有了向导,那片山林便成了迷魂阵。
他们的大队长川口隆则带着他们就在那山里转啊转啊,直到他们吃没了所有口粮,却依旧没有走出来。
于是,不得以之下,川口隆则下达了一条以小队为单位各寻出路的命令。
什么叫各寻出路?
那就是你能走出这片山林能够不冻饿而死那就是天照大神庇佑,可是你要走不出来那就自认倒霉吧!
犬养哉这支日军小队是否得到了天照大神的庇佑不知道,但至少他们是幸运的。
他们竟然鬼使神差的打到四只狼得到了食物的补充。
否则,就算是他们真的能一直走到这里,那他们也剩不了几个人了。
见到了人便有了希望,那希望就变成了脚下的动力。
所有人很快便看到了前方雪野里的足迹。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在军旅生涯中,见到同为人类的足迹都会让他们如此激动。
至于说撞到抗日游击队,犬养哉那是想都没有想的。
山林这么大,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会从那个山沟沟里钻出来。
至于说抗日游击队设伏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终于就这支日军小队即将到达了那个发现人影的山丘之时,他们听到了一声久违的人声。
而那人说的竟然是半生不熟的日语“哭你妻哇!”
而随后就有一名穿着黑灰色满洲国军军装的士兵从树后跑了出来。
他的脸上挂着的是日军最熟悉的那种谄媚的笑容。
所有日军敢对天发誓,尽管他们其实内心很看不起这些满洲国军。
可是,他们在看到这名拿着一支破旧的老套筒的满洲国士兵的时候,他们却依然觉得这个家伙是这个世界上长最好看的是最亲切的一个人。
甚至还有好几名日军士兵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上去拥抱了他!
这名满洲国军士兵很明显并不适应堂堂的大日本皇军给他这样的礼遇。
他受宠若惊的用中国话向犬养哉诉说着什么。
奈何犬养哉并不能听懂,但猜来那定当是我们长官等各位日本皇军好久了之类的话语。
当这名满洲国士兵意识到大日本皇军听不懂他的话的时候,便比划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简单,一共两个。
一个动作是左手手心向上的托在嘴边,右手伸出两指做筷子状往嘴里扒拉着什么。
这是他们要给大日皇军弄饭吃。
另外一个动作是用右手托腮歪头,那无疑是要让大日本皇军睡觉。
想想那冒着热气的热乎乎的菜汤,还有那滚烫的火炕,包括犬养哉在内的所有日军的内心都变得火热了起来。
这还等什么,于是他们就在那名满洲国军士兵的前面带路下向前方急急走去。
在又走了几百米绕过一个山丘后,日军官兵们兴奋的“哇”的一声都大叫了起来。
因为他们看到前面二百来米处就是一栋土坯房,而那房子的土烟囱上正冒着袅袅的炊烟。
“哭内妻哇,哭内妻哇!”那名满洲国军士兵回头大声招呼道。
显然,他也就会这一句日语。
可是他无疑在用这句日语招呼大日本皇军们快点,而他自己也是跑了起来。
一时之间,欢呼声雀起,日军士兵们跟着就跑了过去。
可是,就在距离眼前这栋象征着温暖和睡眠的房子还有五十来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跑在前面的那名满洲国士兵突然脚下一绊就摔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日军由于惯性脚步未停,有的日军士兵还指着这名带路的士兵嘎嘎大笑了起来。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这栋房子的朝向他们这面的整扇窗户就掉了下来,后面露出来的却是密密麻麻的枪口!
这个真的是太突然了,包括小队长犬养哉都没有任何的防备。
然后那窗子里的机关枪、盒子炮、步枪就响成了一片!
也只是二十多名日军罢了,在这五十米的距离内对方根本就不用瞄准。
那如雨的子弹也只是响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包括犬养哉在内的二十多名日军官兵便齐齐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这二十多名日军中反应最快的也只是刚刚拉开枪栓罢了。
枪声息。
有一个人提着一把盒子炮从那屋中走了出来。
他小心的看着脚下。
他看着脚下可不是为了给这批侥幸逃生的日军补枪。
如此之近已经没有日军可以在这枪下逃生,他也只是怕日军淌出来血脏了他的皮靴罢了。
这个人就是大兴安岭地区抗联队伍的队长而,给他报信,让他过来围剿,日军的不是别人,正是60岁的老鞠头。
向英雄致敬!
|
最新评论
鬼子
查看全部评论(1)